肆见夏梓沅对酒避之不及,方想起她酒量不及,姑且只容她浅啜一小口。
只是原身酒量实在差得很,她虽未有醉意,她的脸颊仍是多了一层酡红,比抹了胭脂还美。
褚云梨喝得尽兴,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在柳梦口中耳语几句,柳梦悄无声息离去。
她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葫芦状的半身长盒,她将手中长盒交与唐杳处,跟她说了些什么。
唐杳点了点头示意清楚了,小心地打开盒子,取出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乐器——小提琴。
众人表现得过于风轻云淡,宛如这种东西司空见惯一样,只有夏梓沅有些欲言又止,这种东西保质期有这么长?
她的诸般揣测,褚云梨猜得几分,只是当下酒美花美人美,怎少得了乐美与舞美。
褚云梨起身走至夏梓沅面前,轻轻提起裙摆,脚尖后抵,鞠躬行绅士礼:“美丽的姑娘,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纷纷簌簌的白英里,乱花迷人眼,宝帘闲挂小银钩,肖似天然的舞台,夏梓沅岂有拒绝之理。
她当着褚肆惊诧的目光,将手递于姑姑手中:“我的荣幸。”
小提琴在唐杳的拉动下轻鸣,比丝绸还顺滑,宛如夜曲中的情人低语,堪比仙乐令人陶醉。
杏色的姑娘与缃叶的女子在梨花树下优雅地迈着华尔兹的舞步,时而旋转时而聚合,裙摆招摇,如云似雾,倾泻着如练的月华,涤荡着世间污浊与苦难。
褚肆自姑姑做出那一举后心里是难以言喻的震撼,原来阿沅酒醉那日的举动是邀请,是想与他共舞于这天地间。
就像姑姑与她一样,二人之间,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沉醉于虚境,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