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陈泰山避无可避,也无时间避,那一团重物重重的砸在他胸口上,将他砸得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摔倒,那重物也压在他身上。
他那一坐倒,打翻了两根腊烛,碰倒一只香炉,香灰飞舞,烟尘呛人。
做法事的人还不及检查发生何事,呼呼呼,头顶团团重物接二连三的砸来,有的砸到了人,有的砸在法器上,有的砸在腊烛上。
“啊哟!”
“痛痛!”
“什么东西?”
砰砰梆梆,叮叮当当,刹时,整个法坛乱了套。
又被重物砸了一下,再次摔倒的陈泰山,后脑磕地,碰得眼冒金花,他撑着爬起来,正想一把揭开压在身上的重物,却在看清的那刻,发出震天大吼:“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
嗷嗷乱叫的人齐齐一惊,各各慌乱的打量忽然飞来的重物,霍然发现竟然全部是奉令跟老祖宗去山上的人,陈家人顿时惊惧得大叫起来,呼天抢地,手忙脚乱的看那些人怎么了。
老祖宗莫明其妙的回到家族,法事也没了进行的必要,陈泰山抱起晕迷中的老祖宗,朝着老祖宗住的内院跑,边跑边喊人,陈家青年人也将凭空出现的家族人员抱的抱,抬的抬,搬离法坛。
陈家人闻讯而动,一时鸡犬不宁。
陈家人将晕倒的青年也抱往老祖宗住的院子,青年们放在上屋地板上,大家忙着施救,陈泰山和几个围着老祖宗,当帮老祖宗擦去脸上血迹,发现老祖宗短短几天不见,竟像老了几十岁,满脸皱纹,额头发青,牙关紧咬。
众人忙撬开老祖宗牙关,灌了一口温开水,再掐人中掐手心,掐了一阵,陈寿山身躯一震,睁开眼,双眼浑浊无神。
“老祖宗,老祖宗-”陈泰山喉咙发硬,眼睛发红。
看到自己的子孙,陈寿山知道自己被丢回陈家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悲从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
“老祖宗,老祖宗-”他一流泪,吓坏了众人,一个个声音打颤,心惊肉跳。
陈寿山嘴巴张了又张,陈泰山呆了呆,忙大叫:“拿纸笔来。”
立即有人跑出去找纸笔,被丢回陈家的青年们也相继被掐醒,醒来之后,眼神茫然,问他话,个个面无表情,叫他们名字,全无反应。
“傻……傻了?”有人一屁股坐地。
陈泰山跪在老祖宗身边,闻听那句差点晕过去。
“不会的不会的……”有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