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人,却无人敢应。
很快,跑去找纸笔的人回来,将一个本子和笔递给陈泰山,陈家主接过来,递给老祖宗。
陈寿山颤颤的拿起圆珠笔,哆哆嗦嗦的在翻开的本本上划,他划了几下,竟然写不出一个字。
陈寿山将手举到眼前,手很好,可是,却不能写字,他脑子很清醒,猜到是圣巫下了禁术,从此,他知道一切,只能烂在肚子里。
他违背巫族祖训,圣巫留着他的命,就是要他眼眼睁的看着子孙一个一个的死去,让他知道原因,不能救,无力救,要他日日受煎熬。
悲绝于心,陈寿山的手无力的垂下,嘴唇发抖,眼中的泪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了三两滴,眼泪滴滴殷红。
悔!他悔了,当初他不该出山,他若不出山,就不会掺手红尘事,他不管俗家事物,或许,哪怕陈氏后辈犯错,圣巫也不会如此绝情,至少会念在陈氏曾出自巫族的情份上,给陈氏留点香火。
他悔了,真的悔了,是他太贪心,想要陈氏富贵于天,以至招来灭族之祸。
陈寿山心中泣血,老泪如雨。
“老祖……”陈泰山软软的瘫倒,此情此景,只能说明陈家事败,老祖宗可能受到了惩罚,陈家,将大祸临头。
陈家的众人看见老祖宗悲痛欲绝的样子,当场晕倒四五个,陈家内院,悲声顿起。
蜀都距昆仑近,陈家人被先一步丢回家,而秦家人,在迟了十几分钟之后,也被鹤童子丢回秦氏老宅。
其时,刘先生在做法,秦五爷几位守在场,忽然间狂风大作,腊烛倾刻熄灭,黑暗里响起砰砰嘭嘭的声响,还有人或物被打倒撞翻的“哎哟”声。
秦家早做有准备,有人打亮手电筒,跑去打开电灯,整个院子豁然大亮。
法场混乱,法师们有的倒地,有的相互扶持,有的在嗷嗷叫,同时,还多出十几个人,全部处于晕迷状。
“老……老祖宗?”秦五爷看到仰躺在地,面无血色,额头青肿的老祖宗,几乎不敢相信那人是秦家老祖宗。
“不要愣着,快扶老先生下去。”刘先生先是呆了一下忙叫秦家人。
秦家人先是有些不知所措,跑了几步,顿时回过神,秦家几位爷七手八脚的将老祖宗扶起来,一个人背起来冲向内院上房,后面的几个发现秦二爷,也带走;秦家后辈们将晕迷不醒的秦家青年们也背的背,扶的扶,移出祠堂院子。
刘先生指挥做法事的人收拾砸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