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掩不住的慈善笑容。
“小珩,回来啦。”
他边说着,边披了件外套从小小的保卫室内走了出来,这才看见了一直站在顾珩旁边的梧桐,先是一愣,很快,笑容里染了几分暗自猜想后的暧昧。
“哟,带了人来啊,这是谁,可没见过啊!”
一边说,一边将那沉重的铁门慢慢拉开,铁栏杆与地面摩擦间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泛着腐朽的味道。
对于老人热衷与八卦年轻人爱情事业的爱好,梧桐只回以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解释什么的,她实在无力也无心,心中揣着的事已经足够折磨她了。
“嗯,她是梧桐。”
不过顾珩好似也无心解释什么,对于这个在顾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他有着最基本的礼貌,却没有更多的亲近之意,他的性格本是如此,面上是随意的,实际比谁都要疏离,这一点,谢伯看不出来,但与他接触并不长的梧桐却很清楚。
房子内的装潢陈设一如梧桐所想,处处泛着岁月的痕迹,就连那楼梯的木质扶栏都有了斑驳的褪色。
这里没有现代感的落地窗,大片的窗户都是从腰部起,方方正正,一如这房子的外表,屋内也没有看见如蒋家那般多的佣人忙碌的身影,进来半饷,走来的不过是个五十上下的女人,麻利的接过了顾珩走中的行李箱。
这间色调偏冷的房子唯一的色彩便来自于那个直接想着顾珩扑来的女孩。
“珩哥哥!”
顾嬨一直都是这样,对于她内心的喜恶从不加掩饰,看见顾珩那一刹那,目光中慢慢的喜色完全没有半分遮掩,那般真切自然的便倾泻而出,她将一旁的梧桐忽略个彻底,满心欢快的只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并且好不造作的就扑了过去,这个动作她重复了十几年,每次都能赢的慢慢的一怀,嗅到那让她心底开花的清香。
她身上的橙色外套衣袂翩飞,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彩色的弧线,如同一只斑斓绚丽的蝴蝶一般,不知为何,梧桐忽然就有些羡慕这样真实简单的顾嬨。
只是,这一次,这个她以往常做的动作被顾珩的一只手拦在半寸之前。
“小嬨,别闹。”
又是这句话。
梧桐很轻易的便看见女孩慢慢黯淡了下来的眸光,再是斑斓绚丽的蝴蝶,也在这一刻,失了色。
于是,顾嬨很直接的将这一切变化的原因归结到了一旁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梧桐身上,目光中的怨恨同样不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