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她不满的瘪起了嘴,一边瞪着梧桐,又将目光转回到顾珩身上,很快,那双大眼内便开始弥上了星星点点的水雾,如同一场说来就来的急雨。
梧桐唯有叹气,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偏偏罪魁祸首却是她永远不会怨恨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是无辜,也注定吃定了这个哑巴亏。
可谁又不是这样,心里总有一处不能碰触的最柔软的地方,哪怕那个地方长出了荆棘,将自己刺的鲜血淋漓,也要紧紧护在怀中,不愿放手,于是那痛,便只能怪罪的其他地方。
看着风雨欲来的顾嬨,顾珩心中微微有些心痛,不过他还是将她轻轻推开,板下脸,正色道。
“不要任性,我还有事。”
话落,转头对梧桐歉意的一笑。
“走吧,他在上面。”
他话里的那个“他”字不轻不重的落在了梧桐的心底,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她点点头,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木质的老楼梯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退了色的扶栏因为长年的抚摸而变得光滑无比,踩上三楼的地板时,楼下传来了顾嬨跺脚发泄的声音,梧桐却无法却在意那个女孩此时有多么不满,因为顾珩已经叩响了三楼的一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