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想触碰她,又怕她生厌,他小声嗫嚅着:“阿沅,朕很好养的,都不需花肥,只要你好生养朕,朕定会为你开出世间最美的花。”
夏梓沅依旧是一副肝肠寸断被伤到的样子:“时辰不早,意切辞尽,到头来,终究是臣妾失态了。”
说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拜别高高在上的帝王。
这大礼是她头一次行的挑不出一点差错。
起身后,她就着滂霈的大雨用力地将身上的红衫褪下,转身离去,桀骜不羁的风吹刮走虚脱的泪水,吹不散她的筋筋铁骨。
这场不欢而散的对峙和滔滔不绝的说辞,她,在心里预演过很多遍。
好感度着实太低了,现阶段是需要些矛盾来激化的,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不进则退和以退为进,她选后者。
怎奈,褚肆倔脾气上来,强硬地拽住了她的手腕,非要抱她走。
她不想看他的眼睛,就只盯着手腕处:”陛下,松手。”
“朕不松。朕绝不允许你与朕一别两宽,你既已招惹朕,便不可全身而退。”褚肆狠厉地暴露着自己,私心作祟,不想让她逃离。
夏梓沅皱起眉头,心有不悦,不松?那就别怪我发癫咬人了!
她顾不得女子的端庄雍容,狠狠咬向他的手背,似个狼崽,发泄着不满。
褚肆被她这一动作惊住,复又想起什么,大力地将手抽回,力道没控好,竟不小心将阿沅甩到了地上!
此举,他无意为之,稍有惊讶,连忙搀起她。
“阿沅,朕有错,朕只是想起方才朕手里拿捏过那浸了药物的花瓣,这才关心则乱,没收住力,莫要怪朕。”他怀有歉意地将她扶起。
夏梓沅仍有些呆愣,下意识地吐出口中的不洁之物:“呸——”
她后又意识到,他把她推倒了?!推倒了!
狗皇帝,给他惯的!
他要她做笼中鸟,就别怪她要他做弃猫了。
她对他百般好时,他习以为常,如果她停止这些行为,他就会感到不安,担心她的离开,更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她站立好,扫开他的毒手,正襟俯首,机械僵硬地为他开解:“陛下乃真龙天子,天子之话金口玉言,怎会出错,定是臣妾不识抬举,泛泛之辈承不得陛下恩宠。”
“既是如此,臣妾也不叨扰陛下了,若是沾染了臣妾身上的晦气,怕是满朝文武要责于臣妾了,臣妾这便自行回宫,定不会毁了陛下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