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利落转身,不给他挽留的机会,徒然行走在大雨滂沱下,褚肆一时望着出了神。
视线模糊,唯有她的脆弱,肉眼可见。
突然,她羸弱而坚挺的身姿轰然倒于泥水之中,如断了线的风筝,褚肆心下狂跳,身子迅速担忧地冲到前面。
夏梓沅的昏迷,他慌了神,抱起她就飞回了最近的养心殿,她湿透的衣衫将龙床上的名贵黄缎洇湿,他毫无在意。
“郭茂,立刻通传太医院院首单峰前来,另去长公主府将唐雨逍唤来,一刻钟内朕要见到他们二人的身影,不然,提头来见!”
他打落下明黄的帷幔,细心地替阿沅换下湿润的襦裙,眉头紧蹙,手下动作不断。
郭茂今夜得陛下吩咐在养心殿候着,起初不知缘由,直到看帝后二人如此狼狈,才猜到今夜有事发生。
不敢误事,他接了命令就退出去。
幸好今夜唐大人当值,恰在殿门见他巡逻,这救命稻草来得刚好,他急匆匆赶到他身前,没了寒暄,直说正事。
“唐大人,陛下命我等宣唐二公子觐见,陛下说了,一刻钟若未见到,你我二人的脑袋不保!唐大人快快去将其寻来吧!”
他手中在脖子上比划着,唐雨乔顿觉压力山大,他握着腰间的绣春刀不解:
“郭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莫不是陛下遇刺?亦或陛下中了毒?”
事发突然,他了解陛下,若无大事,不会召二弟,尤其这夜半三更,他不由得多想了些。
郭茂看他这寻根问底的样子,一阵心急,哪还有时间解释啊,救人要紧!
他不多说无用之话,只急急催促着:“陛下既下令,你我二人做便是,小人还需前往太医院一趟,便不多停了,你也快去吧。”
交代好,他直奔太医院而去,他这火烧眉毛的样子,唐雨乔也不好挽留,只命手下仔细着宫中动静,他亲自出宫回府喊人。
养心殿内,宫人端来一盆又一盆的温水,褚肆担忧地擦拭着她的身躯,发丝,脏了一张又一张的帕子。
待为她换上新衣,他才小心地为她的伤口上起药来,上好的舒痕膏,他毫不吝啬地涂抹在她的颈后,胳膊处,还有脚踝处。
只是涂着涂着,他难掩内心的涩意,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不知所谓地说着:“阿沅,朕果真心胸狭隘,自私凉薄。”
他轻轻揉弄着药膏,说道:“仅因朕的私心,便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心口的利剑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