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的眼里布满了偏执,夏梓沅故意转过头去不看,她无神地说着:“陛下满腹经纶,臣妾不信陛下真的不懂臣妾这句话何意。”
“臣妾只是想说,过去,臣妾对陛下说过,要了解陛下,后来臣妾才发现,对您的认识过于浅薄,所识所感不过冰山一角,陛下对臣妾亦是。”
“可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臣妾倏然发觉,陛下的过去过于沉重,陛下对臣妾始终无爱,臣妾大彻大悟,该放下不可得的执念了。”
褚肆听明白了,阿沅是觉得他有机会向她亲口阐明他的过往,却偏偏选择了最痛苦的一种方式。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又仅仅只是对她多加怀疑猜忌,不了解她,她厌了,误以为他不爱她,误以为他的爱是留给旁人的。
褚肆为自己辩驳起来:“可是,阿沅你知的,朕不是不爱你,朕只是不懂爱,爱一个人,究竟要如何做,朕不懂,阿沅教朕可否?”
夏梓沅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爱,需要人教吗?她懂得如何教吗?
但她自知两人之间只是喜欢的程度,才57的好感值,跟爱还沾不上边吧。
她皱着眉,扭脸看向他:“陛下,您能厘清您对臣妾的好究竟是喜欢,还是单单的男子占有欲作祟呢?”
“臣妾以为,喜欢一人是决计不忍心看到对方受伤的,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臣妾承受这些不该有的痛楚,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臣妾也有脾气。臣妾真的分不清您是否直将臣妾视作您茶余饭后的消遣玩意儿。”
“对待玩意儿,人惯会不顾泥人伤痛地肆意玩弄,臣妾日日胆战心惊地,生怕陛下厌了倦了,将臣妾这一小玩意儿玩得支离破碎后抛之脑后。”
这话,将他俩之间的边界感划分得彻底,不过,本来这也足以划出一个银河系了。
褚肆听她一席话,茫然不已,抚心自问,他是否真的如阿沅所说,仍旧将她视作玩偶呢,他不知啊。
夏梓沅看他真有反省的样子,面上不显,心下一喜:“陛下,您若心有疑虑,不若去问问旁人,旁人会否如您这般对待心上女子,如您这般将女子丢到那蛇窟里去。”
“只是,在您理清对臣妾的情义前,你我二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臣妾受惊过度,抱恙在身,臣妾不想再因歉疚忘却这些淋漓的伤疤。”
褚肆的思绪被她搅弄得百感交集,确是没了质问的心思,只是剥了皮的美玉在前………
喜欢的美味,谁会只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