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累,沈放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起床洗漱完,发现家里异常安静——沈清池居然不在家。
沈放皱了皱眉,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心说这孩子又跑到哪儿去了,今天明明是周六,他又不用上课,不好好在家待着,出去玩了?
昨晚难道没让他爽够?
他在卧室里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沈清池给他留字条一类的东西,又掏出手机,也没收到沈清池的消息。
他下了楼,确定楼上楼下都没有沈清池的身影,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在哪儿,突然听到开门声。
沈清池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沈放:“外面好冷啊叔叔,今天风好大,冻死我了。”
沈放接过,发现是从饭店打包的午饭,两人份,装在保温袋里。
他把午饭放在餐桌上:“冷你还要出去,不想做饭的话,叫外卖不就行了?”
“只是顺路买的。”沈清池摘下围巾,挂在衣帽架上,搓了搓冻红的手指。
沈放抬头看他,敏锐地发现他身上好像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他同样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上。
刚才他系着围巾没看出来,现在围巾一摘,耳垂上赫然露出两个小巧的银色耳钉。
……他记得沈清池没有耳洞。
再看他的耳垂,貌似并不是冻得通红,而是因为打耳洞造成的红肿。
沈放登时皱起眉头:“你去打耳洞了?”
“叔叔的观察力还不错嘛,”沈清池冲他眨了眨眼,同时伸手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来,“你看,我刚买的,可爱不可爱?”
沈放垂眼看去,发现他手里是一对黑色的猫猫头耳钉,只有小指盖大,迷你又可爱。
不过……
“怎么突然想起去打耳洞?”他问,“不疼吗?”
“还好吧,”沈清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靠近耳垂的地方还是很烫,“我本来就有耳洞啊,只是这具身体没有,之前不是说了,要向叔叔展示最真实的我。”
“……这也算其中一环?”沈放无奈。
沈清池“嗯嗯”两声,忽然凑近了他,抱住他的胳膊,乌黑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不怀好意:“叔叔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孩子?”
沈放挑眉:“不觉得你是个坏孩子,但觉得你果然还是个孩子。”
沈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