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翘:“臣妾本是不饿的,可食了这些开胃的杏脯,肚子竟不争气地打起了鼓。都怪陛下,也不知将鼓槌子藏到了哪,隔空打鼓。”
夏梓沅自入座就盯着这一大桌子的菜看着,豆腐如玉,佐以青葱,勾芡的酱汁点得肉沫,芦蒿翠绿,鸡鱼同珍,鹌鹑看着就香脆……
饭点一到,她是真饿了,奈何主人公不开饭。
褚肆收回了黑漉漉的目光,转瞬盘踞起未泯的清透来,他反扣起她的手,调侃她:
“朕从未听说过隔空击鼓,只听闻隔山打牛,想是阿沅肚量渐长,胃口大得足以吞下一头牛,才哞哞作响吧。”
低落的不甘一旦退下,他就恢复了以往的秉性,张狂得不可理喻。
这话,夏梓沅本欲辩论个你死我活,拿话头压下他这不知死活的逗弄,终究还是饿了,自个儿调节了情绪,她不跟颠公较长短,丢份儿!
利落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执起筷子品尝珍馐,一口,两口,面儿上既无满足也无嫌弃,淡得像在吃白开水味儿的荤素。
这反应,褚肆猜不出,女子的心,真像海底的针,琢磨不透,他用筷子点了点自己空盘,示意她为他夹菜,她视而不见。
他侧了侧身子,支起下颌率先问她:“阿沅,朕做的如何?”
她听而不闻,继续投喂自个儿,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给自己了一个不回话的借口。
褚肆不乐意她的不搭理,将她面前的饭菜都拢到自个儿面前,不留给她一盘:“阿沅,朕问你话呢。”
夏梓沅无奈,将筷子纵向放到了筷枕上,短叹一声:“陛下,食不言寝不语。”
他说的话欠欠的,她选择失忆性耳聋,何错有之?
褚肆后省,嘲讽女子胃口大如牛,确有些过了,脚趾蜷了又蜷,他舌尖抵着腮帮,讷道:“朕认错,不该说你,好阿沅,再说说这菜品吧。”
哄人一事,有一便有二,他逐渐手到擒来,无他,唯口熟尔。
夏梓沅心有大海,有容人之量,他既哄了她,她也会给出同样的回馈,男孩子,也是要哄的呀。
况且,关于赞美,她总是不吝啬美辞的:“陛下的烹饪手艺自是独此一份,光是色香便引得臣妾肚腹连连叫嚷,食之,也更是与那御厨不遑多让的。”
这话她没夸大,褚肆做的确实好吃,是她来到这里后吃得最香的一顿,口舌之欲,很难说清,于她而言,是最好的。
她继续眉飞色舞地夸道:“若是凭你的手艺